【5/27動腳動手】:北頭洋。大海之子

北頭洋,在佳里的西北方。這裡,是屬於西拉雅人的村落。

曾經,佳里是兩個內海之間的半島,從海邊(今七股番仔塭)到佳里,這片廣大的平野,由數個西拉雅的聯庄,構成巨大的蕭壟社。今天,卻已不復當時情景。內海已經消失,西拉雅的竹厝,變成了水泥樓房,村莊供奉著漢人的神明,西拉雅人們,則隱身於人海之中。

然而,在二十年前,有一群人站了出來,與這塊土地消失的歷史,逐漸逝去的記憶展開對話。他們靠著成長時的記憶,對阿立祖的信仰,以及多方訪問與資料蒐集,組織起一群人,恢復了北頭洋的祭典,甚至找回了部落的尪姨(祭司)!

今天,我們要探訪的,就是這樣一群精彩的人。


渡過末日

渡過末日

我們坐著大船出海了。這次出海,不是為了去抓那些好吃的魚,也不是要去探望附近島嶼上的鄰居。這次出海,我們就不會再回家了,因為家已經消失了。這次出海,是因為世界末日到了。

部落裡的大家,都登上了大船,準備出發。這是一只有起點,沒有終點的航行。我們要越過最遠最遠的,大海的邊界。連部落裡最擅長航海,去過大海一邊的老人,都不知道那裏有什麼。但我們必須要過去才行,因為世界末日到了。

我們出發了。我帶著屬於我的守護石,登上了船。這顆石頭,有神靈的力量,能保佑我在海上平安。我們幾個村子裡比較強壯的年輕人,負責划槳。我們得很快,手上的手環相撞,鏘鏘鏘像一首船歌。往後頭看,部落變得越來越小。一開始,我還能看見我家的茅草屋頂,過沒多久,屋頂就消失了。再過一會兒,海岸也消失了。

只剩下海。往前看是海,往後看是海,往左看是海,往右看也是海。記得,別看得太用力。看久了,會忘記邊是前面,邊是後面,最後會忘記自己在裡,要去裡,也忘記自己是誰。

來自阿立祖的信

1

你們知不知道,自己從什麼地方來?

我之所以寫這封信,就是害怕,再也沒有人記得這件事了。沒有人記得,自己是從哪裡來的,也沒有人記得,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裡?我擔心所有大海的孩子,最後都走失了,都忘記自己是誰。

你,是大海的孩子嗎?如果你想知道,請過來找我。我會告訴你他們的故事,你可以聽聽看,在故事裡找不找得到你自己。

我,住在壺裡,在壺中的水裡。我的名字叫做阿立祖。如果要找我,就帶著檳榔,米酒,還有粽子,來找我聽故事吧。

任務:取得檳榔,和米酒

論霸凌之惡


   


在八德國中[1]的霸凌事件發生後,「霸凌」(bullying)在台灣逐漸被視為一個社會問題,並被引進輿論與日常言談之中。網路霸凌,性霸凌,言語霸凌等等詞彙,逐漸成為日常用語。而在學校當中,校方也利用團體活動時間,以及公民課程等等,來為學生擴充霸凌的相關知能[2]。然而,矛盾的是,即便霸凌開始成為普遍被談論的主題,對霸凌的討論與探究卻並未因此而深化。甚至,應該反過來這麼說:正因為「霸凌」這一詞彙的日常化,其意涵似乎也被淺化了。

下面,我將指出一些淺薄化的論點,並提出批評。藉由檢視這些常見的論點,或許能對霸凌之惡有一些較深刻的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