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時間沒寫週五通識課的紀錄了XD。這段時間,我們的遊戲團體裡面,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。我想,就把這段時間發生幾件重要的事情,用小故事的方式,來寫給大家看。
【瓶子】
這學期都沒跟其他人發生過衝突的小寶,今天,終於遇上了麻煩。
我們在成大玩耍。阿明跟阿勛在玩籃球,其他人在玩踢罐子。小寶,則一向不跟其他人玩在一起。在旁邊玩自己的遊戲。
我跟阿明和阿勛打夠籃球了,往回走,正好目擊衝突發生的那一個瞬間。小寶走往成大榕園,一棵大榕樹下面,經過一堆樹葉。突然「咦~」了一聲,說:「怎麼會有個罐子?」說著,把罐子給撿了起來。接著,是旁邊小孩們一致的大叫,以及憤怒。
原來,在其他人沒注意到的時候,這群孩子們把「踢罐子」的遊戲,改成了「藏罐子」。小寶把他們精心藏的罐子,給撿了出來。
孩子們非常憤怒。當然,我們大人就把孩子們帶開,各自談話。
小寶很無辜。因為,他真的不知道。在一旁目睹這瞬間的我,很相信,他全然是不小心的。阿勛跟阿明也一起替他抱不平,因為,怎麼看就是不小心的阿!
身在遊戲中的阿虔,阿容,跟阿恩,可就不一樣了。對他們來說,這是天大的事情。但是,三人面對的方式,又有所不同。
阿虔可以接受,小寶是不小心的,但是他生氣的說,不小心的,難道就可以不用道歉嗎?阿恩跟阿容又不同,他們拒絕相信小寶真的是不小心的。阿恩生氣的說,他不可能是不小心的。阿容則開始找出各種他故意的證據。他們兩個面對的方式是,設法找出各種理由,讓小寶看起來變得更可惡,讓他們的生氣變得更有道理。
這個衝突,一共延續了三節課。到第二節課的時候,越演越烈。
下一堂課,其他小孩更進一步的攻擊小寶。有些人寫了令人生氣的話咒罵他,放到他的信箱;有些人則是到他的面前去罵他。小寶開始說,他不想要來上課。我詢問原因,他的回答很有趣:這樣就不會讓他們得逞。
這堂課,我們跟小寶共同討論,一起做了一些努力。譬如,寫信向其他小孩表達心聲。小寶花了很大的心力,來完成這件事情。他原先很抗拒的,但後來,他開始書寫。讓我跟Kara有點驚訝,也有點失望的是,他在寫信的時候,把很多他累積的情緒給拿掉了,而只留下了「對不起」。他寫給阿容,還有阿明兩個人。發生衝突之前,這也是和他最好的兩個人。
下一次上課的時候,小寶原本不想來的。後來,在爸爸的勸說下,過來了。
那天我們在吳園玩,小寶一樣在一旁玩辦家家酒。到一半,阿容加入了。他們兩個一起製造各種「炒麵」給大家吃。大家也都過去,跟他們訂購炒麵。然後,大家玩起了各種國家交戰的遊戲。
孩子們是怎麼和好的呢?說起來真是很奇妙。幾乎就在那一個神奇的瞬間,不知為何,阿容就加入了小寶的遊戲。
我跟Kara事後討論許多。有些猜想。
對阿明來說,這事本來就不干他的事。他是因為其他人都討厭小寶,就加入這個「討厭遊戲」。阿勛也是,只是,他的反應更冷淡一點。「討厭遊戲」的影響力很強。這種遊戲,也就是所謂的「排擠」,以及「罷凌」。
在事情演得最烈的那一堂課,我為了讓這個遊戲暫緩,曾經跟孩子們說過「葉永鋕」的故事,來告訴他們,罷凌可以致人於死,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。這麼做,有一些效果,因為孩子們被這個可怕的故事震懾住了。但放到遊戲裡,這故事意味著另一件事:羅士哲站在小寶那邊。當事情被詮釋成這樣,效果,就有限了。
我們在成大玩耍。阿明跟阿勛在玩籃球,其他人在玩踢罐子。小寶,則一向不跟其他人玩在一起。在旁邊玩自己的遊戲。
我跟阿明和阿勛打夠籃球了,往回走,正好目擊衝突發生的那一個瞬間。小寶走往成大榕園,一棵大榕樹下面,經過一堆樹葉。突然「咦~」了一聲,說:「怎麼會有個罐子?」說著,把罐子給撿了起來。接著,是旁邊小孩們一致的大叫,以及憤怒。
原來,在其他人沒注意到的時候,這群孩子們把「踢罐子」的遊戲,改成了「藏罐子」。小寶把他們精心藏的罐子,給撿了出來。
孩子們非常憤怒。當然,我們大人就把孩子們帶開,各自談話。
小寶很無辜。因為,他真的不知道。在一旁目睹這瞬間的我,很相信,他全然是不小心的。阿勛跟阿明也一起替他抱不平,因為,怎麼看就是不小心的阿!
身在遊戲中的阿虔,阿容,跟阿恩,可就不一樣了。對他們來說,這是天大的事情。但是,三人面對的方式,又有所不同。
阿虔可以接受,小寶是不小心的,但是他生氣的說,不小心的,難道就可以不用道歉嗎?阿恩跟阿容又不同,他們拒絕相信小寶真的是不小心的。阿恩生氣的說,他不可能是不小心的。阿容則開始找出各種他故意的證據。他們兩個面對的方式是,設法找出各種理由,讓小寶看起來變得更可惡,讓他們的生氣變得更有道理。
這個衝突,一共延續了三節課。到第二節課的時候,越演越烈。
下一堂課,其他小孩更進一步的攻擊小寶。有些人寫了令人生氣的話咒罵他,放到他的信箱;有些人則是到他的面前去罵他。小寶開始說,他不想要來上課。我詢問原因,他的回答很有趣:這樣就不會讓他們得逞。
這堂課,我們跟小寶共同討論,一起做了一些努力。譬如,寫信向其他小孩表達心聲。小寶花了很大的心力,來完成這件事情。他原先很抗拒的,但後來,他開始書寫。讓我跟Kara有點驚訝,也有點失望的是,他在寫信的時候,把很多他累積的情緒給拿掉了,而只留下了「對不起」。他寫給阿容,還有阿明兩個人。發生衝突之前,這也是和他最好的兩個人。
下一次上課的時候,小寶原本不想來的。後來,在爸爸的勸說下,過來了。
那天我們在吳園玩,小寶一樣在一旁玩辦家家酒。到一半,阿容加入了。他們兩個一起製造各種「炒麵」給大家吃。大家也都過去,跟他們訂購炒麵。然後,大家玩起了各種國家交戰的遊戲。
孩子們是怎麼和好的呢?說起來真是很奇妙。幾乎就在那一個神奇的瞬間,不知為何,阿容就加入了小寶的遊戲。
我跟Kara事後討論許多。有些猜想。
對阿明來說,這事本來就不干他的事。他是因為其他人都討厭小寶,就加入這個「討厭遊戲」。阿勛也是,只是,他的反應更冷淡一點。「討厭遊戲」的影響力很強。這種遊戲,也就是所謂的「排擠」,以及「罷凌」。
在事情演得最烈的那一堂課,我為了讓這個遊戲暫緩,曾經跟孩子們說過「葉永鋕」的故事,來告訴他們,罷凌可以致人於死,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。這麼做,有一些效果,因為孩子們被這個可怕的故事震懾住了。但放到遊戲裡,這故事意味著另一件事:羅士哲站在小寶那邊。當事情被詮釋成這樣,效果,就有限了。
更直接解決問題的,應該是小寶的信。因為在裡面,他說了「對不起」。這件事情滿足了一些孩子的好勝心。對一些孩子,譬如阿恩跟阿容來說,「生氣」就是一場「比賽」,誰聽話認輸,比賽就結束。小寶說的「對不起」,等於就是比賽停止的號誌。
說起來,我跟Kara都會有一種心態:別那麼簡單道歉。畢竟,我們都覺得為了這點小事搞成這樣,一點都不合理。但是,在和解的那堂課後,小寶高興的說,還好今天有來。
該怎麼評價這個道歉呢?小寶應該是有委屈的,而且他的委屈沒有被抒發。因此,我覺得不是最好的辦法。但對阿容跟小寶來說,這個道歉滿足了他們兩方的需求。一個想要「贏」,另一個,想要不被欺負,繼續玩下去。
不是每個衝突都有最佳解。或許,這還是個可以接受的出口吧。
【妖怪】說起來,我跟Kara都會有一種心態:別那麼簡單道歉。畢竟,我們都覺得為了這點小事搞成這樣,一點都不合理。但是,在和解的那堂課後,小寶高興的說,還好今天有來。
該怎麼評價這個道歉呢?小寶應該是有委屈的,而且他的委屈沒有被抒發。因此,我覺得不是最好的辦法。但對阿容跟小寶來說,這個道歉滿足了他們兩方的需求。一個想要「贏」,另一個,想要不被欺負,繼續玩下去。
不是每個衝突都有最佳解。或許,這還是個可以接受的出口吧。
很奇妙,我也沒特別安排,這堂課,孩子們就跑出去找妖怪了。
書裡頭不止有各式各樣的妖怪,還有「尋妖守則」,幫你整理好各種事前要做的功課和準備。孩子一看就停不下來,乾脆,找個目標,我們出門去找妖怪吧!
有的孩子興奮,有的孩子有點卻步。畢竟,妖怪很可怕耶!阿容是其中最害怕的,我們花了許多時間,幫他想辦法。包括確定裡面一些最恐怖的妖怪已經絕跡了。以及,挑一個最沒有威脅性的妖怪:「樹王公」當作目標。還準備的武器,甚至我還把自己的護身項鍊也出借的。好不容易,阿容終於答應。
要去哪裡找樹王公呢?書裡說,樹王公是很老的樹,上面有樹瘤。這些樹瘤,是他們把靠近的東西慢慢吸收形成的。所以,得找上面有樹瘤的老樹。哪裡樹最多呢?
本來是要去延平郡王祠。但走到孔廟的時候,我們就待在那裡沒離開了。
我們一棵一棵樹檢查,有沒有樹瘤呢?好多樹都有樹瘤!有些樹瘤,看起來還好像人臉,好像在笑!繞遍了孔廟,有了「樹王公」這個目標,每棵樹看起來,好像都不一樣。
到底,妖怪是真的還是假的呢?小孩們一直討論著這個問題。
有人說真,有人說假。我不想直接說真,也不想直接說假。我說的是,有這個故事,是真的。如果是假的,那麼,幹嘛要說這個故事呢?但有人說這故事,難道就是真的嗎?
是真是假。留點空間,世界就會多點神秘跟趣味。
本來是要去延平郡王祠。但走到孔廟的時候,我們就待在那裡沒離開了。
我們一棵一棵樹檢查,有沒有樹瘤呢?好多樹都有樹瘤!有些樹瘤,看起來還好像人臉,好像在笑!繞遍了孔廟,有了「樹王公」這個目標,每棵樹看起來,好像都不一樣。
到底,妖怪是真的還是假的呢?小孩們一直討論著這個問題。
有人說真,有人說假。我不想直接說真,也不想直接說假。我說的是,有這個故事,是真的。如果是假的,那麼,幹嘛要說這個故事呢?但有人說這故事,難道就是真的嗎?
是真是假。留點空間,世界就會多點神秘跟趣味。
【棒球】
記得那是一次有點沒勁的課。我決定什麼都不做,在旁邊作自己的事,等孩子們來找我,告訴我要幹嘛。然後,這些傢伙就玩起了桌遊。
記得那是一次有點沒勁的課。我決定什麼都不做,在旁邊作自己的事,等孩子們來找我,告訴我要幹嘛。然後,這些傢伙就玩起了桌遊。
但是阿明很受不了。作為一個棒球男兒,他的人生,是為棒球而生的。他就是想打棒球。
我說,那你去說服別人嘛。其實說這話挺推卸責任的,畢竟,對小孩來說,這件事難得要死。
但想些辦法總可以吧。我說,要不我們先把球棒跟球變出來試試。阿明說好。我們就開始紮紙球,做了一顆彈力不錯的紙球。拿什麼當棒子好呢?正好有根竹子,就用竹子吧。做的過程中,阿勛就靠過來。不久,阿虔也過來了。小寶也說願意,阿容說就由他跟小寶來負責食物。一支球隊,已經組好了!
阿明偷偷跟我說:「嘿嘿,成功了耶。」
除了阿恩。阿恩就是想看漫畫,不想打棒球。那天,他跟Kara,兩個人留在吳園探險。我們其他人,則前往南門公園。
我跟阿明還有阿勛與阿虔,打棒球。阿容跟小寶,負責食物。有時,會來問我們要不要喝水。後來,還把橘子整理得好美,用花裝飾,端給我們。好棒的後勤。
阿容看我們打球,其實手也很癢。我就趕緊邀他加入。但說真的,這三個男生很歹鬥陣,對新手非常嚴苛。但我覺得是難得的機會,跟孩子們協調,調整了適合阿容的規則。她當投手時,好球帶變大。當打者時,投手則要下勾拋球。
我跟阿容,還有阿虔一組。那天,慘敗。但阿容好像進步些了。
下次,他直接說要打棒球。而且投球撐過了一整局。他被打了許多安打,失了好多分。但他也是我們這群人最有抗壓力的投手,不斷進步,而且不畏懼。就算對手冷嘲熱諷,他還是投完了比賽。
那天,還是慘敗。但阿容贏了自己。
【吵架日】
說到吵架,當然每一堂課都在吵架。但這一堂課,吵得特別嚴重。可以說,除了小寶以外的所有人,都已經吵成一團了。
一開始,是為了「要去哪裡」。阿虔跟阿明說要去附小,小寶都可以,阿恩跟阿容說要去吳園。意見紛歧是一定有的,那就得想辦法囉。大家提出各種解決辦法,但是,阿恩都不願意接受。
這學期,阿恩遇到的主要議題大概就是這個:他不斷在靠著堅持己見(講白一點就是用「張」的),來強迫其他人服從自己的意見。阿容也常常使用這樣的辦法。對他們來說,這是最能讓自己被「聽見」的方法。
我猜,這跟他們的相處環境有些關係。他們兩個常常會重複「大的要讓小的,小的要聽大的」的原則,對他們來說,協商也往往是「誰聽誰的」。這次,除了阿恩以外的人都同意用「擲銅板」來決定要去哪裡。甚至,阿明想出了一個很有創意的辦法。原本我們是打算用「猜」的,誰猜對由誰決定。但阿明提議,擲銅板,人頭就去吳園,十元就去附小。這方法更棒,就沒有「誰輸誰贏」了!這個學期下來,阿明想辦法的能力和意願,真是提升了好幾層。
我們開始擲,阿恩雖然不情願,但這遊戲很好玩,他就也跟著一起玩。如果擲到吳園,他想必會同意這個方法吧。可惜,我們擲到附小。
大家邁步前往附小。到了一半,阿恩就賴在吳園不走了。阿容也跟著,不願前進。
阿明跟阿虔很生氣,阿恩跟阿容也很生氣,兩邊對罵起來,這是衝突的開始。
後來,我陪著阿恩跟阿容。Kara陪著阿明跟阿虔。阿明跟阿虔回到教室,丟球,也發洩怒氣。阿恩跟阿容,則兩個人自己又吵起來,打起來。今天,除了小寶以外的所有人,都把時間花在吵架跟打架上面。小寶則自己跑去摘花去了。
後來Kara跟阿明和阿虔出來了。我們正煩惱著,今天該怎麼辦好。這時候,阿虔跟阿恩阿容兩方,開始互丟石頭。情況越演越烈,幾乎就要互毆(阿明跟小寶說,沒我們的事,就閃人了。他們玩得開心得很。)阿虔的球被拿走了,他一再要去討回來。我看見他們都拿起了大的石塊,還有棍棒來保護自己。現在,雙方腦袋裡都只有一個念頭:如何讓對方受更多的苦。
我詢問雙方,需不需要幫忙。兩邊的態度,很有意思。
阿虔點頭,說他需要。阿恩很挑釁的把下巴抬高,說,來嘛,我看你能幫什麼忙啊。阿容則一下說要,一下又憤怒得說不要。
我相信,三方都是需要幫忙的,也都希望我幫忙。只是,他們分別用不同的方法來表現。當然,他們意識到自己情緒的程度,也各不相同。既然都需要幫忙,我當然著手幫忙。
我分別跟兩方會談,兩方都表達了同樣的意願:希望對方滾蛋。我覺得這是個好起點。這兩方,至少是有共識的!
那麼,要怎麼讓對方滾蛋呢?我們就來談談。
阿虔很快就答應。他不想要找麻煩,他願意不再做挑釁的事情,但是,對方要把球還來,今天就井水不犯河水。認識阿虔到現在,他越來越能夠站在比較有彈性的角度,來面對自己的情緒。
阿恩和阿容一方面一直想要打架,一方面又希望阿虔不要過來。當我提出,如果球不還回去,阿虔一定會一直過來找麻煩。但他們很直接的把這句話當成挑釁跟威脅,也把我當成挑釁跟威脅,於是就反應:「過來我就打死他」,或者「我會讓他很難看」。看來,他們陷入當下的局,陷得很深了。
陷很深沒有關係,因為共同的起點,還是存在。
我一再重複的表示,可以讓阿虔不靠近他們。他們也同意,可以不要靠近阿虔。只是,他們不願意把球還回去。這是為什麼呢?對這件事,兩人有不同的看法。一開始,他們都說是為了保護自己。追問了幾次後,答案不同了。阿恩說,他是因為很生氣,所以不想還;阿容則說,是因為他要認真的生氣,讓阿虔更難過。
意識到這些「根源」很重要。這表示,他們慢慢的看見情緒了。看見,就有機會改變。
我們的談話很漫長,但是,結論依然沒變:井水不犯河水,可是,球不能還。我只好告訴他們,那麼,我會轉告阿虔。但是,我不保證他會怎麼樣。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,阿恩跌倒了,球掉到地上。阿容撿到了球,阿恩說還來。阿容說不要。站了一會兒,突然跑起來。我跟阿恩一起問他要幹嘛,他說,要拿給阿虔。
阿恩馬上倒下來,崩潰大哭。
我很瞭解他的感受。因為,阿容所做的,也超出我的想像之外。我其實非常驚嘆,因為,他真的非常精準的做到當下最能讓人感到痛苦的一個選擇。
我抱著阿恩,等他好一點的時候問他,你要不要乾脆去揍阿容一頓?當下我想,遇到這種事情還不揍人,那什麼時候揍人?換做是我,我早就把人揍到翻肚了。
不過阿恩沒有去,他還在崩潰當中。但阿容又折了回來。我很認真的告訴他,你剛剛真的非常可惡。但事後我才知道,那個時候,他真的有想要跟阿虔和好的意思。
過了一會兒,兩人終於又回到同一陣線。但是,阿虔來了。
現在是雙方要攤牌的時候。阿容跟阿虔都表示,願意接受條件。剩下阿恩了。
我跟阿虔確認了幾次,阿虔都同意,井水不犯河水。阿恩等了一會兒,突然,把球丟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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